(VO)
又名[表白狂魔维果和什么都没听懂的奥兰多]
第四次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维果故意的。
维果在酒吧里遇到了奥兰多,那时天还没黑下来,酒吧里也还没什么人,安安静静的。维果坐在靠墙边的角落里,翻看着自己拍的照片,这时候酒吧茶色的玻璃门被推开了,奥兰多走了进来。
他把戏服和假发全脱了,完全从莱格拉斯变回了奥兰多,他站在吧台边向侍者要了一杯酒,“一杯啤酒,谢谢。”他说完后抿着嘴点了下头,露出嘴边的酒窝。
“他还没成年。”维果赶在侍者倒酒之前说,“换成苹果汁吧。”
“我成年了。”奥兰多不满地握着侍者递给他的果汁走向维果坐的那张桌子,他拉开椅子坐在维果对面,“这是新拍的照片?”
“是的。”维果放下手里的照片,把它和桌子上的堆在一起,“全新的,还没写过字。”
“是嘛!”奥兰多双手把照片拢到自己面前,“我能在边框上写备注吗?”他看向维果,眼里亮晶晶的,“而且你没收了我的啤酒,这个应该作为补偿。”他又加了一句,“不然我就去告诉比利他们,你还把我当成小孩子。”
“显然那个侍者同意我的观点,是你长得太显小了。”维果边说边把笔推给他,奥兰多撅着嘴接过笔。
橙黄昏暗的光线落在奥兰多的睫毛上,让他的睫毛泛了点金色,他的眼睛全部隐藏在阴影下,只能看到一两点在他睫毛抖动时掉进眼睛里的光亮。他左手翻着照片,右手食指轻轻刮着笔杆发出“嘎哒嘎哒”的声音,他的表情随着看到的照片而变个不停,有段时候他总不自觉地舔着嘴唇,维果想他一定是看到了那组伊利亚他们玩水的照片。
“[我想亲吻你的嘴唇,当我这么做的时候我希望你不会拒绝我。]”维果小声地用西班牙语说,他不确定其他顾客里是不是有从西班牙来的或者会说西班牙语的。
过了很长一会儿,奥兰多才把视线从照片上移开,他抬起头,眼里盛满了灯光,“抱歉,你刚才说了什么?”他问。
“我在问你是不是睡着了。”维果随口回答。
“我想我刚才确实是在你拍摄的世界里迷了路,为什么你能拍出这样的照片?它们真是棒极了。”奥兰多揉了揉眼睛,那动作简直就像是一只在撒娇的小猫,这让维果突然很想做件事,于是他就做了。
他探身越过桌面捧住了奥兰多的脸,桌上的照片因为他的动作掉在了地上,但他小心地避开了奥兰多的果汁,“奥兰多,如果说莱格拉斯的眼睛是结了冰的海洋,那你的眼睛就是没有星星的夜空。”他换成了西班牙语,“[而我愿意迷失在那里。]”
“等等。”奥兰多皱眉,“你在说什么?后半句是什……”但他还没说完维果就重重地磕在了他的头上,他的后半句话变成了一句惊叫,“维果!”他捂着额头缩在椅子里,睫毛上沾着闪着光的泪珠“我要瞎了!我什么都看不到!”
“我后半句说的是’我要撞你的头了’。”维果边说边拿起相机。